h先生开火车

万般烦心事

【楼诚】我的一个和尚朋友

在枪声逐渐平息之前有过一次激烈的战事,枪膛里射出的子弹击破米店里麻袋,粮食落在地上的声音被人们哭喊奔走的声音轻易的盖过去。
在枪声平息之后,枪膛里的子弹嵌在门板上四处可见。粮食上铺溅了百人鲜血,尸体横在路边流了一滩血。老者瘫在地上泪流满面自此孤苦无依。
庙里多了一批无欲无求的苦命人,其中就有他。
他瘸了腿,面上时常没有什么表情,但却是和善的。他清晨跛着脚去河边挑水,午后清扫庙里各院的落叶灰尘,晚间为他种的花草浇水,其余出去吃喝拉撒睡的时候,他大部分时间都跪在佛前诵经。
和他一同出家的和尚曾经多上都谈论过自己从前工作生活,他不怎么说过,从他只言片句中,只知道他从前是拿刀的,和尚们猜测他从前是杀猪的。但是却又不像,他的言行举止到像个文化人,但是力气却大得很,纵然瘸了腿也不服输,透着一股厉害劲。
山下一位女施主总是隔三差五上来看看他,顺便也送些菜来施舍些个香油钱。女施主穿着朴素,但是看来也不像什么农家人。她时常还叫他俗名。
“明……”
只唤了个字便会被他打断。他提醒着女施主世间她要找的人已经归于过去,随着那段黑暗不安的时间一起死于那日的枪声里,随着残局一起别人打扫干净了。女施主便会咽下想喊的名字,目光温和的看着他,目光里也带着不舍和无奈。除了嘱咐一些照顾好身体之类的话以外也没有特别说些什么了,只陪着他坐在简陋的院子里,坐很久。
他作息时间大部分时候是规律的,但是若是前天太过疲惫,偶尔也有个睡过头的时候。
和他住一间屋的和尚们有些怕喊他起床。因为贸然去拍他或者吼醒他,他一睁眼的目光非常吓人,与平时面无表情时又不一样了,带着股阴风似的,冰的你的心里咯噔一下。
和尚却也没有多在意,只当他起床气严重了些,后来喊他也都轻声细语了些。

初春的时候女施主又来了一趟。
“他的墓要搬了,那个地方要被人占去说是给什么商人盖洋楼。”
他动作大了些,茶洒在木桌上渗进了进去,有道暗色痕迹。
那个商人最近是挺有名气,说是给政府捐了不少钱来修复战后建筑。政府给他划分了块山清水秀的安静地。

他出家后就没出什么远门,主持拜访香客他也从不跟随,但这次他向主持说他要离开两天。
除了女施主没有人知道他离开两天要去做些什么,就连主持也只知道他有要事不知细节。
两天后他回来了,同时商人洋楼被政府重新划分地区的事情也传到了女施主耳朵里。
她叹了口气。
“出家有甚么用呢,你放下了吗”

他回庙里那晚向来不说梦话的他睡着后念了个名字。
“阿诚”
没有人听到。
夜深人静,院里的树被吹的只摇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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